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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種灰色,不是骷髏的陰森,而是保護殼下的小世界。我喜歡灰色,我習慣灰色,但是!一直想接觸外面花花世界的想法是不曾停息的,我好怕,好怕不能習慣灰色以外的世界,但…大家看起來好快樂,更令我想品嘗彩色的天空。
總是有些人常掛著一張笑臉,我有一個同學更令人詫異:我從來沒有看過他戴著「笑」以外的表情。想改變灰暗的心裡,我決定向他學習。經過一段時間的認識後,我才知道,他從小是不被理會的,父母都在上班,極晚回家,極少陪伴他,而在小學二年級的一次因緣際會下,他發現自己是同性戀,好長一段時間,他沉浸在絕望的世界裡,但是還是沒辦法阻止自己去嚮往同性。他相貌不算出眾,但也著實超越多數人,小學之中,不少異性跟他告白,但一聽到他說自己是同性戀都甩頭就走,連他自己跟喜歡的同性告白也是被狠狠拒絕,被排擠,這更讓他體認、看清了現實。
他教我做自己的面具—也許是遇到和自己過去一樣黑暗的人而惺惺相惜吧—他說,先把期望中的自己刻在面具上,然後趁著燙手的時,戴到臉上,前幾個禮拜會很不舒服,但習慣了就好,從此面具便在也拿不下來,你,就是面具。他的方法很極端:完全破壞自己的本性—連尊嚴也不留的,把一切都割去。但事是有效的,我決定一部分一部分的炸毀心理和一些不必要的堅持。
我還在慢慢改變,不過真的好感謝我的同學……,不!現在是朋友了,真心的朋友。總覺得我們好像…我不管如何努力都不被肯定,怎麼解釋都不被相信,弟弟再爛卻都是寶;他是同性戀,長期被排擠……,不過他也因此下定決心崩壞裡想,迎合別人的期待,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,表裡如一。
有一種堅持,是丟掉自我,有別於偉人堅持遠大的志向,灰色也能有七彩的堅持,感謝這一切的造就者:感謝家庭忽視老大,感謝同學對書呆子的偏見,感謝社會的歧視與媒體的誇大不實……。
最感謝的是你,我的朋友,我們灰色的偉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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