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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景緻自闊葉林到針葉林,車水馬龍的噪音也漸漸轉為鳥鳴蟲唧。隨著海拔的爬升,道路也變得嚴峻,山峰也愈來愈高聳,但,人煙卻呈反比的下滑。 石碑上隱約地看見了,「能高古道」四個字。在竹雞怪異叫聲的陪伴下,我走進了這巍然的古道中。一開始還算是輕鬆,不過是幾個山坡。但當我在穿越一群蘆葦草叢後,眼前的「風景」令我瞠目結舌。一大片沒有草木上長在上頭且隨時可能崩塌的石礫。有經驗的嚮導告訴我是因為烏拉颱風橫掃臺灣時,土石流來襲而造成的景象。我環顧了一會兒,竟然無繩索固定,難不成要讓我「徒手」越過?不巧的,正是。我深吸一口氣,兩手抓著較牢固的岩石,一腳先向前踏。向下一望,看不見盡頭。我趕緊回過頭來繼續走,但這好像是一條永無止盡的路,往前踏了一步,前方的路似乎又陡了一些。我只好咬著牙,慢慢的、害怕的過關了。 結束前方的路程後,便被整片黑鬱的松樹林環繞。踏著長青苔的石板後,聆聽嚮導娓娓說起古道的由來。日治時期時因為需大量上好的木材,日本人便到臺灣各處高山尋找檜木等珍貴樹木。而能高古道便是開採的道路之一。相傳古道是由泰雅族的族人完工的。聽見風吹動松葉的沙沙聲,彷彿也聽見泰雅族人的人民高歌歡唱和敲打石板的聲音。 山頂向外看便是巒連著巒的山峰,雲靄裊娜的女子圍著山群。從山腰仰望山群時它們像山神一樣嚴肅,從山頂鳥瞰時,卻又如碧綠的波浪般,向溫暖的太陽奔去。我凝視著這動態的圖畫,久久不能忘懷。 踏著古道,又使我回想起嚮導說的故事,即使古道上已長滿青苔和動物們的足印。又或許,在古道上滴下的汗水和血早已褪去,但屬於古道的故事,會和山一樣,永留在我的心中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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