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曝曬在溫柔的橘色晚霞下,堆積在混濁之水的中央,座座銀白色的雪山,倒映在泥土小路上的影子,起風,從粗糙的水面帶出些許鹽味,聽見耙在鹵水中的低語聲。
將晶瑩剔透的白雲,鑲嵌進沉睡在底下的白色鑽石,以涼爽的風,吹動夾雜在泥中的青青小草,血和汗的結晶,如冰雹般打入成堆的雪花,擴散又融合,融合又擴散,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。佇立在白色浮沫的旁邊,高大的觀景台和水車,如守護者般看顧。也許這美麗的景象也是如此的得來不易,零星的碰撞聲,是將鹽挖上擔子的聲音,赤裸裸的,單純的聲音,聽起來鹹鹹的、苦苦的,似乎聞得見到他們的辛勞。
吊掛在黝黑皮膚上乾裂的歲月刻痕,斗笠上拖著火熱的陽光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肩上頂著好幾十公斤的心,這些可掉不得。起水泡的手掌,粗糙的把柄成就了收成。但是,伸往雪花的手,從來沒有真正滿足過誰。覆日的黑雲,仍舊令他們感到刺眼,雷公的一聲鼓音,想起了子夜的佃作,與神的幾滴預兆,破爛的雨衣,一個指令、一個動作,總是令人不得安寧,奔跑在泥土路上的雨黃色雨鞋也這麼同意。
徘迴在熱空氣中的薄鹽,環繞在鹽工們上頭的海風,還是同以前一般充滿鹹味。聽,鐵耙工作的聲音現在卻充滿了熱情,不像以前那般黯淡,可知道,從蔚藍波浪中抽絲而來的笑聲,也是如此的得來不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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