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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依舊的空間裡,人事已非,不再是我熟悉的老家。外婆走後,它便像失去靈魂般被灰塵覆蓋、淹沒,我只能任由它被記憶的寶盒緊緊鎖上,而遺棄的鑰匙只有對的人才能找到,為我找回那屬於老家和外婆的味道。
我依稀記得以前回鄉下探望外婆。早晨,庭院裡露珠滑落,在清新的味道中,開始新的一天;傍晚,夕陽落下山頭,風拂過臉頰,有一種稻香的味道,喚醒了過往外婆打稻、曬穀的身影;深夜裡,坐在屋頂上數星星時,庭院的花香也跟著外婆入眠,鄉下寧靜的夜晚,襯托出心理的憂愁和說不出口的感謝,只求那些來不及能隨憂愁的味道漸行漸遠,讓那些不願想起的永遠埋藏,但我始終忘了,如何遺忘。
外婆走後,那些曾經的曾經,就如記憶拼圖散落,如今對我來說已有些生疏。至少,我還模糊得記得外婆身上的味道,那是一種淡淡的花香,帶著玫瑰濃郁的味道,茉莉花甜美的味道,還有百合高貴的氣息,交織而成外婆獨有的香味,也是我一生不願遺失的味道。
人家說:「回憶就像寫在手心裡的字,終有一天會淡去。」那對我來說老家的記憶裡,充滿外婆臉上慈祥、笑咪咪的神情,是刻在心頭的字,而外婆身上的氣味是裝在密封罐中,不管身在何處,總會洩露一點懷念的味道洋溢心田,那時候就是想念外婆的時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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